林把奶脂倒入洗淨玻璃罐裡。

羅嬸子好奇探頭：“這就完事兒？”

“還差得遠呢！”林笑着擰緊蓋子，“得搖晃，把奶脂裡分震來。”

羅嬸子輪流抱着玻璃罐，馬紮節奏晃動。

分鐘過，腕漸漸發酸，罐卻隻泛起細密泡沫。

羅嬸子笑：“起當……學着用最老法子豆腐乳，比這還費勁兒！”

又過好會兒，罐子裡突然傳來“咔嚓”聲輕響，奶脂分離成兩部分，層蓬松淡黃奶油，層則析透乳清。

林倒乳清，往奶油裡加撮糖幾滴醋：“這樣能讓奶油更穩定，也更清甜。”

用勺輕輕攪拌，奶油變得愈發細膩，散發濃郁乳。

羅嬸子舀起點嘗嘗，睛瞬間亮起來，“真神！比供銷社賣奶糖還！”

此時，烤爐裡蛋糕胚也都晾涼。

林把蛋糕胚切開，拼成個正方形，削掉邊，就變成圓形，麻利鋪層奶油，又撒用蜂蜜腌漬葡萄幹，也算夾。

再鋪層蛋糕胚，接着把奶油塗滿個蛋糕胚，點點細細塗抹。

斜陽從戶斜斜切進來，案闆投融融。

鏟奶油裹着細密紋，暮裡泛着溫潤澤。

羅嬸子旁邊睛眨眨，“，真到還這門藝，這來……估計能賣好錢！”

“能啊，就自己點嘗嘗鮮，嬸子些帶份回，給裡也嘗嘗。”

林用鏟挑起奶油，輕輕按壓蛋糕側面，腕靈活轉動，奶油便像融化雲朵般帖裹蛋糕。

又用筷尖奶油表面劃螺旋紋，最後用蜂蜜泡楂幹放到角點綴。

“好。”

林歪頭打量着案闆成果。

夕陽給蛋糕表面鍍層蜜，螺旋紋間點綴楂幹鮮紅欲滴，倒真幾分精緻糕點模樣。

羅嬸子湊，拍拍，“活半輩子，頭回見蛋糕，這藝……”

林用幹淨籠布将蛋糕輕輕蓋，用剩材料幾個奶油蛋糕，打算讓羅嬸子帶回。

等蛋糕完，羅嬸子又起幫着菜。

林今特問買隻老母雞，打算頓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