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軒，燭銅鶴燈台滅滅，姜柔咬着帕子齒痕幾乎将絲綢扯裂。盯着案頭篡改到半賬本，墨迹未幹數字燭泛着詭異澤，“姜婉，這次定讓萬劫複。”

“姑娘，管事們都排妥當。”菊哆哆嗦嗦推開門，懷裡還抱着從賬偷來空賬簿，“隻這賬目……咱們真能得無縫？”

“到也得到！”姜柔抓起毛筆狠狠戳進硯台，濃墨濺菊臉，“把個綢緞莊進貨款改成兩倍，米損耗率加到成！再把姜婉之簽字……”突然壓聲音，“用酸塗掉，換成名字。”

菊吓得後退半步：“姑娘，這欺君之罪！被老爺發現……”

“發現？”姜柔突然笑起來，笑聲凄厲得像夜枭，指甲掐進菊腕，“忘太子府事？能全而退，為何能？”猛推開丫鬟，抓起賬本湊燭，“對賬時，隻幾個管事咬定姜婉管理力，父親定會……”

，正綢緞莊掌櫃私印：“父親還記得，半您命頓産業，特賜這枚驗訖章？所賬目，都需此章與簽字同時效。”将印章按票據空處，鮮紅印與僞造賬簿字迹形成鮮對比，“而這些篡改過賬目，既無印章，簽字也與筆迹同。”

姜柔臉瞬間變得慘，指甲掐進掌。突然轉向幾個管事，尖叫：“們收銀子……”話未說完，已被李氏貼嬷嬷捂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