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。”姜婉翻開第本賬冊，指尖劃過娟秀楷，“王賬且留，話問。”

世跟着母親學過幾管，雖精通，卻記得母親說過：“查賬如剝繭，需從線頭入。”抽蜀錦頁，對照着庫入庫單：“匹蜀錦，送貨綢緞莊張夥計？”

“。”王賬點頭如搗蒜。

“送貨當，誰驗貨？”

“……庫劉管事。”王賬神閃爍。

姜婉記劉管事名字，又翻到料鋪賬目：“蘇買兩斤，入庫單卻隻記斤半。送貨料鋪李掌櫃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驗貨又誰？”

“還劉管事……”王賬聲音越來越。

綠萼旁聽得着急：“姐，這劉管事問題！”

姜婉沒說話，繼續翻。發現凡虧空采買，驗貨都劉管事，送貨卻來自同鋪子。這絕非巧。

“王賬，”姜婉賬本，目銳利，“劉管事何時進侯府？”

王賬額頭冒汗：“回姐，劉管事……夫舉薦。”

果然李氏！姜婉笑，面卻動聲：“把劉管事叫來，就說問話。”

王賬磨磨蹭蹭。綠萼湊聲：“姐，這劉管事夫陪，怕會說實話。”

“說，自辦法讓說。”姜婉拿起支朱筆，紙寫幾個名字——都虧空采買送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