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慎到圖書館廣場時候，收到胡以信：“已到‘潇潇樓’門。”

過條機信，“潇潇樓”個字也本正經打雙引号。這種文字方面輕微強迫症，教國文教來職業病呢，還方氏族遺傳病？雖然“方以”随母姓改叫“胡以”，同父異母兄妹倆這點，莫名相似。

按“回複”鍵，正問所謂“潇潇樓”者位于何方，子？還好這老闆沒麼見識——反正給老先子孫，也算辱沒。”

方慎樂：“這筆很劃算啊。兩盒綠豆酥賣千塊。”

胡以嗤：“以為呢！這麼便宜事？老闆給範秘書這個數——”說着張開隻掌，“倍哦，現款。麼能順當。”

方慎驚：“範常居然這麼……”饒貫說話，輕易臧否物，也忍聲，“這麼嚣張？”

“聽媽媽說，如今嬸嬸堂妹們見老頭面都容易，偏就對這範秘書百依百順，自遠如個親。”

這時菜來，樣樣裝仿款邊瓷盤子裡，貴氣得像物。方慎問來龍脈，也就坦然舉箸。邊夾菜邊歎：“守着這麼棵長命百歲搖錢樹，子太滋潤。”妹妹面，說話由得随便起來。

胡以菜：“别管務事，最麼樣？”

“還老樣子。”

“老樣子麼樣子？”

“還就些，除課，就給長，查資料、抄拓片、掃描、複印、制表、打字……”

胡以筷子放：“方慎，诳妄語者拔舌獄。”說罷，從包裡掏幾張報紙，兩本雜志，嘩啦翻開推過，“這麼回事？”

方慎頭瞧，幾标題交疊相映：

《博士爆驚幕，專斥無稽謊——京師學國學院著名教授再駁“甲帛程”造假傳》；

《李鬼反誣捉李逵：參與“帛”程博士洩私憤僞造簡誣告同門》；

《由“帛”程僞證傳當代學誠信危機》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