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,宮傳來魏國長公主病危消息。
魏國長公主太宗皇帝第女,也真宗兄弟姐妹唯世者,向為今所敬愛。雖貴為皇女,但賢淑恭儉如《列女傳》物,驸馬李遵勖後孝順舅姑,尊夫君,且善待驸馬姬妾,視庶子如己。
後來驸馬李遵勖與主乳母私通,事發後官建議嚴懲驸馬,乃至取其性命。真宗猶豫,便先把主召來,試探着說:“事跟說,但又擔……”話尚未說完,主已驚覺,即問:“李遵勖沒事罷?”壁說着,壁淚流滿面,哭倒。真宗因此饒恕李遵勖,隻為均州團練副使。
驸馬病卒後,主從此禦華、簪飾,平着撫育驸馬諸子,常誡們以忠義自守,因此,從皇帝至滿朝士夫,無盛贊其賢德,今更每以為例,教導公主守法度,戒驕矜,将來宜備盡婦,愛夫君,以為女子典範。
這次剛聽說病況,今即遣勾當禦藥院張茂則帶太醫往主宅診視,自皇後、貴妃、公主以,皆至其第候問,進拜用禮,皇後親自奉藥茗以進主,态度恭謹宛若主子婦。
太醫回奏說主病勢妙,今當即車駕臨幸主宅。此時主病,已能視物,今,含淚親舐姑母雙目,等見狀皆掩淚泣。
今後來轉顧主子孫,問們何願望,為其加官晉爵,主卻病榻告誡其子:“豈借母親之病而向官邀賞?”今又賜千兩,主亦堅辭受。
回宮之後,今令募良醫,承諾若能治愈主即授以官。并賜主宅禦書字:“千菩薩。”又命公主抄經書百卷為主祈福……但這些舉措都未能延續主命。數後,魏國長公主薨,今親臨其宅第哭奠,辍視朝,追封主為齊國長公主,谥号議定為“獻穆”。
為表,今甚至還诏命乾元節罷樂,宰臣皆反對,說聖誕罷樂吉,今才再堅持。
因主薨逝,乾元節也像往樣熱鬧,雖然禮儀程序樣差,但皇帝神蕭索,其餘亦好如以往般氣、笑逐顔開。
子誕節,按例宰臣率文武百僚列班于宸殿,拜稱賀,然後宰臣捧觞入殿敬賀皇帝萬壽。禮畢,皇帝賜百官茶湯,随後移駕入禁,時皇後已率衆命婦于福甯殿恭候。待皇帝入殿,命婦拜而稱賀,宰臣夫亦捧觞入殿向皇帝賀壽之殊榮,且以紅羅銷須帕系子臂,以表祝福。此後夫再拜退,燕于殿廊之,随即樂聲起,開禦筵。
這捧觞之禮宰臣夫文彥博夫。捧觞祝酒之後,臣奉紅羅銷須帕,文彥博夫接過,依儀系于今臂。待系好後,今向提個始料未及問題:“這羅帕,燈籠錦裁?”
文夫先愣,旋即面紅赤,欠:“臣妾惶恐……”
今微微笑,顔:“無妨,夫請入席。”
文夫拜謝,首退。
此後開宴,每盞酒皆笙琶及雜劇曲子助興,但今得興闌珊,側首對皇後:“獻穆公主仙逝未久,再聽這些教坊曲,總覺得過于喧嚣。”
皇後建議說:“或暫奏,單命吹奏箫笛,如此,既樂聲,亦至于太喧嚣。”
“箫笛……”今沉吟,似起麼,開始展顔淺笑,“記得乾元節,曹郎亦曾殿以龍笛吹奏《清平樂》,杜姑娘以箜篌相。笛聲清越悠揚如風,箜篌空靈清如冰川,兩種樂聲時分時,配默契,甚悅,真餘音繞梁之。”
皇後亦微笑:“時臣妾弟弟還隻個幾歲,現已便殿為陛演奏。何況,此間亦再難覓杜姑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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