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

濕漉漉空氣飄着腐葉腥氣，常後野杜鵑被曬得打蔫。

響，越來越悶熱，都風欲來征兆。

老煙鬼蹲樟樹根咳嗽，喉管裡滾動痰音洞裡傳女孩尖叫聲混起，驚飛灌叢裡鵲。

“媽，老真越來越變态。”

刀疤臉用莖剔着，汗津津後背粗布衫洇鹽漬。

洞裡又傳來物墜悶響，女哭喊陡然拔，像被掐脖子獸。

頭眯起往洞裡張望，後脖頸舊傷又開始抽痛。

顆子彈擦着頸椎飛過，把腦袋永遠釘向傾斜角度。

岩壁煤油燈把當子投得老長，子正掄着麼東往砸。

“說，還鄉姑娘經折騰。”

老煙鬼往頭磕磕銅煙鍋，子濺青苔滋啦作響，“回個縣劇團女演員，老拿燒紅鉗子燙，都沒撐過。”

洞裡哭喊突然變成斷斷續續嗚咽，像被麼堵嘴。

刀疤臉突然笑起來，缺半顆門：“們猜這次能堅持久？賭斤糧票，撐過落。”

悶雲層處翻滾，頭接話茬，每次刀疤賭，都輸。

“都警着點！”獨龍突然踹塊碎過來，“飛哥今能來貨，别媽跟沒覺似。”

獨龍們這些裡頭頭。

們個都被公通緝殺犯，投無時常龍收留們，們替常龍賣命。

聽到獨龍這麼說，頭擺弄着裡槍，歪嘴。

“老，也這麼說。”

其跟着附。

“閉嘴，老爺們唧唧歪歪抱怨麼！”獨龍罵着們，裡也打鼓。

常飛常龍幹兒子，幫着管賣貨收貨事。

批貨送，飛哥按照慣例該來才，遲遲見飛哥，們裡也些。

“會事吧？”

“能麼事。”頭以為然。

扶着酸痛脖子往樹林裡，褲腰别式硌得胯骨疼。

聲越來越，風卷着腥撲臉。忽然瞥見老槐樹後閃過半張臉——綠豆、龅翻、臉滿紅痤瘡，陰森躲樹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