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以為當問何罪？”

“既留雲韻雙書寫，毒啞卻取命，正借之筆傳訊與？”茶盞落案：“何須這般迂回試探？”

蕭湛眉峰微動：“夜醉喚公主閨名之事，殿認？”

“既已，何須遮掩？”

雲振忽而傾向，眸芒流轉：“男子醉後女子名諱，過愛憎兩極，還能何玄機？”

瓷盞與檀相擊脆響，蕭湛底凝寒：“允自辯。”

“辯麼？”

雲振忽而展顔：“愛之入骨或之切骨，首輔究？”

“答案掌。”

蕭湛嗤，指腹緩緩撫過盞沿：“自以為藏得滴漏，卻字如刃，最易破開所僞裝。”

最後半句裹着茶散空氣裡，驚起案沉餘燼。

雲振呼吸凝滞片刻，指尖無識摩挲着袖銀紋：“如此說來，雲韻告之，就察覺對……”

“！”

蕭湛掌茶盞磕案幾，青瓷裂開細紋：“個稱呼，誰都資格喚。”

玄官襯得眉目愈發森寒：“雲公子當進退。”

“若偏逾矩呢？”

素青忽而輕笑：“首輔總會違逆長公主取性命？畢竟……”

話音喉間轉個彎，底閃過狡黠。

蕭湛廣袖帶起，目掠過案頭玉雕并蒂蓮：“救命之恩換逍遙半。起程嶺，此莫再入京。”

“您會後悔。”

雲振忽然斂笑，指尖輕點檀幾案：“曾注殿産後始終纏綿病榻？”

袂翻飛間寒乍現，蕭湛佩劍已抵對方咽喉：“動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