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病相憐

翻開泛黃書頁，指着某處朱砂批注：“雲振當使鄯善國逾兩載，若說習得此類秘術，倒與活屍般脈象相。”

姜凝視着飄落棠梨，忽覺腹胎動，識護隆起腹：“此事暫莫讓雲澈曉。”

“倒殿與首輔還着這般隔帳。”

笑抱臂輕笑，腰間銀針囊随着動作叮當作響。

“太醫署說本宮胎象穩，朝議政，夜裡守着閣寸步離。”

撫着酸脹後腰輕歎：“若此事，怕将墨玉鎮玄鐵匣裡才。”

笑摩挲着腰間玉珏，忽起某次圍獵時拂策馬斷後英姿，語氣覺放軟：“最瞞到寒節，若表哥問起……”

“本宮自會擔待。”

姜打斷，從檀匣取鎏令牌：

“卯時刻，持此令往蘭台閣尋徐掌籍。域志異卷藏丙字庫，需用冰蠶絲套方能翻閱。”

“何讓拂……”

“現演武場訓兵。”

姜瞥見驟然發亮眸，随擲個青瓷藥瓶：“勸先敷些瘡藥——誰被銀槍挑落發冠？”

笑尖泛紅接藥瓶，至廊時忽聞戈相擊之聲。

順着聲音望，但見銀杏樹紅纓槍若遊龍，玄甲女鬓角沁汗，正将破陣槍法使得滴漏。

庭院鎖朱門，隻餘個打瞌婢子守着。

笑遞名帖時，檐角銅鈴被風吹得叮當作響。

拂捏着青瓷盞聽完禀報，忽覺掌沁汗，梅林初見時沾染，仿佛又順着指縫滲進骨縫裡。

“見。”

将茶盞擱，驚得案頭養着垂絲棠顫顫。

未及半盞茶功夫，洞門竟傳來熟悉腳步聲。

拂識攥緊腰間佩鎏錯銀匕首，着玄施施然穿過藤蘿垂蔓。

“東角門當值杏呢？”霍然起，素清聲線難得帶着顫。

笑從袖取個青瓷瓶晃晃：“原用字經哄，偏這丫頭倔得很。”

見拂臉驟變，忙補充：“過助眠甘松散，此刻正得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