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輕撫微微隆起腹：“每次見夜還研讀兵法，既疼又驕傲。才歲紀啊。”

聲音突然哽咽：“當皇兄将監國任交給時，尚且側，珩兒……”

寬掌覆微涼指尖：

“們就倚仗。記得當邊關驿站嗎？歲珩兒燒昏迷時還攥着虎符放，從時起就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姜突然從枕摸塊泛着幽墨玉，燭隐約見裡血絲狀紋。

蕭湛神驟變，迅速取來檀匣将其封：“說過次，這陪葬古玉陰氣太！”

笑捧着放鏡反複查驗玉器，銀發晨顫動：“公主慮，此物并無機關毒。”

“本宮夢見……”

姜欲言又止望向練劍，玄勁裝已初現挺拔輪廓。

蕭湛适時岔開話題：“說起來，先帝當特制這枚玄鐵令時……”

“皇兄總這樣。”

姜指尖撫過令牌雲紋：“記得元節，說摘，竟真讓司監造架丈雲梯。”

蕭湛底漾開笑：“後來某個哭包爬到丈就吓哭，害連夜調來錦被鋪面。”

突然響起清脆童聲打破回憶：“姑姑姑父！改良連弩圖紙！”

像陣風似卷進來，發梢還沾着晨。

兩相視而笑，案墨玉陽泛着奇異澤。

暮漫過雕棂時，蕭湛将懷鬓角碎發别至後：“若所求皆能力之，又能算苛求？”

指尖掠過案頭泛黃話本：“今夜聽篇？”

青玉案燭芯爆，映着姜舒展眉目沉入夢境。

晨初現時，禦書磚面落滿細碎斑。

姜珩将鎏引枕墊姑姑腰後，檀案錯落擺着桂糖蒸栗糕與返青瓷盞，沉裹着書墨氣息殿流轉。

“這般周全布置，倒像專候着本宮。”姜拈起塊透糍，糖簌簌落織裙裾。

子将冰裂紋茶盞推半寸：“昨托國舅傳話時，便您定來當面敲打。”

“慮得周全。”

鎏護甲輕叩案幾：“今來另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