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釋：“皇帝自然雅量，但恰如此，才會讓得寸進尺。”

李坤臉興緻愈發濃：“麼個說法？”

李杜笑：“此次參與文會數衆，其就部侍郎萬恭嫡孫，萬敬。”

“萬敬乘興而，本來隻當消遣，孰料這門子事，稀裡糊塗就跟着罵通皇帝。”

“其時候，臉都綠！”

“而後為顧憲成劃清界限，痛罵衆頓，連滾帶爬進宮裡給皇帝請罪。”

說到半，連忙擦擦嘴，這才伸捋忍很久沒捋胡須。

這也能怪萬侍郎嫡孫講義氣。

别也就罷，今科品以堂官子侄，由皇帝親自閱卷！屆時被皇帝黜落，也過随事。

萬敬作為今科名堂官子侄之，自然撇清幹系。

李坤連忙追問：“然後呢？”

李杜嘿然笑：“被如此痛罵頓，顧憲成裡能忍。”

“堅稱自己對事對，針砭時弊乃系國，陛務正業，們雖然言辭當，但本好。”

“反而萬敬，其彼時也将皇帝通批判，之後聽皇帝署名，卻刻改，顯然反複。”

“僅如此。”

“還糾集會員，讓直隸員背書，準備效仿通政司報以及王世貞弇堂文報，創份東林學報。”

“扭轉世風，用德文章化世。”

“當然……第件事，就批判皇帝報胡言亂語。”

李坤聽罷，後背直冒汗。

這裡捅婁子，這捅破都。

，皇帝确實太過務正業，沉溺奇技淫巧。

但們這些物能說麼？朝還能臣言官？

這又創報紙，又搞民間訪，屆時恐怕個“識見錯謬，政體，笑之至”呵斥，都輕。

還好自己當初沒跟着顧憲成等厮混。

“聽聞，顧憲成已經請到翰林院經博士曾衮，作為報社編輯，正趁着朝廷過休沐這個，将報紙辦來呢。”

李杜丁開。

李坤怔，似乎起麼，印證：“曾子後代？”

李杜點點頭：“挂名罷，聽說還孔請。”

眯着睛，再度惬嘬湯。

副熱鬧模樣。

與此同時，文華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