異，過萬物運轉之現，常，非奸、流言、谶緯撼。

伏望陛善承綏祐之休，益勵憂勤之志。聖既定，真岐，邪謟之徒，奸無繇售，則奚啻弭災消變已哉！

……

朱翊鈞拿着栗庭奏疏，忍贊聲：“好個聖既定，真岐。”

栗庭皇帝對面，屁股蹭個矮凳，笑：“這受陛德言‘忘真’所啟發。”

兩此時正萬壽宮偏殿，對座飲茶。

當然，說對座，栗都給事半蹲着恭順模樣，顯然太自。

朱翊鈞這樣子，忍調笑：“現朝都說，栗卿現嚴嵩風采。”

皇帝隻調笑，但栗庭卻聽進。

鄭起，肅然：“陛，臣話說。”

朱翊鈞難得見到栗庭這模樣，遂危起來，示請講。

栗庭表極為認真：“陛，嚴嵩奸臣，也能臣。”

“能臣，嚴嵩自才智絕，才此得。”

“而為奸臣之事，嚴嵩能決定，乃世廟所需，嚴嵩所求，共決之。”

“世宗所求百姓，才嚴嵩逞奸，若世宗真岐，以貫之，嚴嵩或失為賢臣。”

“張璁與嚴嵩，根本之别，于世宗，請陛鑒！”

朱翊鈞由打量這位都諷“嚴嵩再世”，本覺得用得順，又能壓制，嚴嵩也無妨。

卻沒到，此竟然抱着這種覺悟來。

朱翊鈞闆着臉，佯：“如何敢當面貶損朕皇祖父！”

栗庭請罪禮，卻毫無自覺：“陛，非貶損世廟，隻用世廟與陛對比，判，才顯得些敬。”

“如今陛，斯保命凝圖，迓無疆之休，純之德，陛放異彩，自然顯世廟潛隐耀。”

“若陛以貫之，發揚德，必能成就世之偉業。”

朱翊鈞瞥栗庭，奸臣得賦，連谏言都說這麼舒坦。

顯而易見，栗庭這變着法進谏呢，無論奏疏“聖既定，真岐”，還如今“以貫之”，“半途而廢”，都勸誡學世宗，途退縮。

朱翊鈞歎氣。

皇帝勵精圖治，這塊字招牌打，固然亂臣賊子放勒頸，卻也這些忠臣賢良蜂擁而至。

誰說朝沒忠臣，隻皇帝個樣，這些忠臣真會團聚皇帝邊，隻會會發現使用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