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更恹恹。

朱翊鈞打就時間差，趁着張居正還沒反，借助拱來給李太後施壓，割馮保肉。

見李太後答話，幹脆直說：“娘親，舊交替，穩字當頭。”

“聽聞閣老張閣老乞罷奏疏，已經送來，拱也拖幾，何必現争鋒相對。”

“依孩兒，與其跟這些言官糾纏，如鎮之以靜，等着拱緻仕便。”

“至，也就。”

抓李太後，懇切：“娘親，息事甯罷，先馮伴東廠職司，咱們後複起就。”

這勸李太後暫時退讓而已，裡子反正虧，東廠又落到朝裡——當然，屆時東廠，馮保輕易能拿回。

今就為馮保東廠廠督位置來。

說麼也得配這次言官聲勢，先把階段性成果落實。

李太後尤自氣：“國朝當真沒司禮監掌印提督東廠成例？”

朱翊鈞搖搖頭：“孩兒書經都沒學完，又裡功夫讀列祖宗實錄。”

“娘親妨學士們問問。”

李太後哼聲：“都與拱丘之貉！”

朱翊鈞聲：“娘親，拱畢竟首輔，文臣魁首，百官自然都向着。”

“過，文臣靠話……娘親妨勳貴命婦們問問？”

“成國公，也公兼任錦衛指揮使嘛，論起兼職，比馮珰顯赫？或許别成例。”

李太後怔愣。

經由自兒子這麼說，雖然覺些對，但又似乎這麼回事。

也沒個所以然來。

幹脆揭過這事：“成國公問問便。”

“過，張守約這事必能就這麼算。”

“即刻貶黜到州！”

朱翊鈞連連點頭。

也沒再繼續糾纏，說容易引起逆反理。

旋即又說些貼話，才給李太後脾氣捋順。

“娘親，還個事。”

李太後向。

朱翊鈞開：“張閣老就視陵，閣老也說體抱恙，休沐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