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着，門突然被推開。

個圓臉護士端着搪瓷盤進來，胸牌寫着“郝梅”。

“來？”皮都擡，“伸，測血壓。”

陳母怯伸臂。

劉梅把血壓計綁帶往纏，動作粗魯讓老太太皺皺眉。

“壓，壓。”

郝梅記本子，“等會兒來給打針。”

轉，陳野趕緊問：“同志，打麼針？”

“消炎，葡萄糖。”郝梅耐煩說，“醫沒跟說嗎？”

陳野被噎得愣，徐鳳嬌旁邊直瞪。

幾分鐘後，護士推着治療車又進來。

“，打針。”

陳母慌忙挽起袖子，枯瘦臂青筋凸起。

郝梅捏着針管，酒精棉随便擦擦，“啪”拍老背。

針頭刺入瞬間，陳母渾抖。

沒紮……

護士皺眉，拔針頭換處又捅進——這次針尖皮劃肉見凸起，血珠刻滲來。

“嘶……”陳母倒吸涼氣，胳膊直往後縮。

“别動！”郝梅厲。“這血管細得跟頭發絲似……”

“兩針都沒紮進？”

陳野盯着裡針頭，“能換個熟練護士來嗎？”

郝梅這才擡起頭，圓臉寫滿耐煩：“當醫院開？換就換？們農就事！”

“紮幾針麼？這麼個矯麼！”

這句話像子掉進炸藥桶，還等再紮針，腕突然被鐵鉗般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