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，酸枝仙居擺放，面紋理如流雲舒展，配着把鑲螺钿太師，背螭龍紋燭若隐若現。

茶塊烏镂空雕琢，蜿蜒“溪流”貫穿其，茶湯注入便能順着凹槽潺潺流動，最終彙入角瓷蓮形盂。

博古架，汝窯青釉瓶斜插着幾枝翠，旁邊青銅爐正騰起袅袅青煙，與牆缂絲屏風墨圖相映成趣。

牆角處，架老榆寶閣陳列着官窯殘片與田玉把件，最層擺着個掐絲琺琅座鐘，滴答聲混着聲，為空間添幾分古。

陳莫雖然老師，也算些文化，但常為計所困，很來這等雅緻之處。

每步，雖未言語，但神總些慨之，歡傑全都裡。

歡傑擡虛引，示陳莫酸枝太師落座，自己則繞到茶另側，指尖撫過烏茶盤蜿蜒“溪流”：“陳先平偏好龍井還普洱？”

垂眸時，絲鏡滑至尖，鏡片後審視目。

陳莫指尖無識摩挲着蝴蝶發卡屬邊緣，餘掃過博古架翡翠擺件。

“客随主便。”靠向背，裝擺蹭過背螭龍紋，“長選，必會差。”
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歡傑唇角勾起恰到好處弧度，修長指拿起茶則，“就嘗嘗今溪鐵觀音，焙分，最宜消。”

沸注入砂壺時，特擡壺，沖起茶裹着炭氣息撲面而來。

斟茶時，茶湯瓷杯裡劃線，将茶杯推過茶：“這杯頭茬，敬陳先爽。”

話音未落，杯底紋燈浮現。

“陳先，您今貴庚？”兩茶後，歡傑開始閑聊起來。

“貴麼庚啊？咱們估計同齡。”陳莫擺笑笑，老師假，但學理科，其實并太懂這些文鄒鄒東。

“屬牛，今正好。”陳莫放茶杯，對歡傑笑笑。

“哎呀，果然同齡，比陳先虛長半歲，怪得如此投緣。”歡傑也跟着笑笑，刻倒茶，陳莫碰杯，就像酒般。

閑聊半息，陳莫得，歡傑正招商銀甘台分副長，實打實副處級，謂居位。

陳莫，這個齡段副處級雖然算稀，但也絕對稱得輕為，自己玩得好朋友裡面，這個職級也都鳳毛麟角。

陳莫歡傑相聊甚酣，顧千伊則接過倒茶任務，旁照顧領導客戶。

歡傑本來還再點些，過見到陳莫力拒絕，便也沒再提，兩隻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