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哈哈笑，裡飛盤算：

硝百文斤（次百文），斤硝溶液能凍冰（銅盆量）；

井免費；

酸梅湯原料便宜，糖用量，桶成本頂文。

杯賣文！賺頭！

“福！招牌呢？”

福捧來闆，面用炭歪歪扭扭畫幾塊勉強能認冰塊疙瘩。

“好！抽象派！特！”李恪睜說瞎話表揚，“祿，沒便宜推車或舊門闆！福、桃，把碎冰用布包好塞桶，周圍塞滿稻保溫！午開張！杯‘李氏透涼’，文錢！”

“文？！”祿驚呼，“碗素面才文！”

“懂啥！冰，獨份！文童叟無欺！趕緊準備！”

午後，頭正毒。

李恪扛着塊兒淘換來舊門闆當攤。祿福推着吱呀作響破闆車，車放着裹得嚴實冰桶、酸梅湯罐、摞粗陶碗塊“抽象派”招牌。

李恪哼着成調古怪曲，引得側目。

坊門流密集處支好攤，李恪扯開嗓子吆：“開張吉！‘李氏透涼’！消暑神器！文碗！冰涼透！涼錢！”

幾個汗流浃背力夫被吸引過來：

“‘透涼’？啥玩兒？”

“真冰？，糊弄吧？”

“文？比湃果子還貴？”

李恪嘿嘿笑，猛掀開冰桶蓋子，股寒氣“呼”冒。抄起勺，舀起滿滿勺晶瑩剔透碎冰，“嘩啦”倒進粗陶碗，再澆濃稠酸甜酸梅湯！

“滋啦——！”

濃郁霧騰而起，碗壁瞬間挂滿珠！

就這時，幾個穿着青圓領袖袍、頭戴幞頭、腰帶挂着串牌（份牌）署吏，分開群，徑直擠到攤子。為首個面嚴肅，指“笃笃笃”敲門闆攤：

“喂！來！懂懂規矩？擺攤登記嗎？交稅嗎？這招牌畫麼鬼畫符！規！先把今攤位稅、商稅交！文錢！麻利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