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老爺子推門進後廳，徑直到牆邊博古架。

架子擺着瓷瓶陶罐，還幾卷泛黃古籍，就些頭。

從角落裡拎個砂茶罐，又取套素雅瓷茶具，自顧自忙活起來。

“師父，您茶？來泡吧。”

沈敬之何時也跟進來，見老爺子動，連忙接。

“用用。”

洛老爺子擺擺，神裡帶着點得。

“這藝，誰都能嘗到。”

邊說着，邊将茶葉撚進茶壺，沸注入瞬間，股清幽茶便彌漫開來。

老爺子動作疾徐，洗茶、沖泡、分杯。

每個步驟都透着股雲流韻，得來慣。

片刻後，老爺子端起杯茶，翼翼吹吹。

然後才到雲昭面，雙遞過，臉帶着點讨好笑。

“師父，請茶。”

頓頓，又些好補充。

“剛才廳雜，怕您覺得方便，就沒敢叫您師父，您别往裡。”

雲昭着遞過來茶杯，清澈茶湯裡浮着幾片嫩綠茶葉，氣清雅。

方方接過來，指尖觸到溫熱杯壁，輕輕抿。

茶甘醇，帶着點淡淡回甘。

放茶杯，神依舊清淡，語氣卻比剛才柔幾分。

“無妨。”

稍作頓，擡向洛老爺子，問。

“之給《啟陽論》冊，得麼樣？”

洛老爺子聽這話，睛頓時亮起來，連忙拉過張子，語氣裡帶着點急切。

“，就裡面幾處關于溫陽通脈論述，總覺得些琢磨透。”

“比如句“陽郁于，當以辛散，輔以甘潤”，按理說辛散之藥燥，若輔以甘潤，會會藥效？”

雲昭也跟着，指尖輕輕點着面。

“辛散之藥雖燥，但陽郁于者，伴津液耗，若純用辛散，恐傷陰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