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頭又開始疼。

鈍痛，也非刺疼，而跟拿把燒紅鐵杵攪腦子似。

若隻疼倒還好，藥閣醫師開幾副丹藥就。

偏偏每次頭疼發作，腦總會湧現些陌畫面。

比如這會兒，竟畫面見自己蜷縮戒律堂裡——

烏雲團聚，偶閃電劃過，将陰森鐵戒律堂映得慘。

畫面滿背鞭痕，傷壓舊傷，幾潰爛，些傷方甚而骨，宗被淤血染得透。

連哭都沒力氣，但體卻受控痙攣着。

而面，站兩個。

男女。

女瞧着冰肌玉骨，荼裙，端清。

男則握挂着倒刺戒鞭。淋漓鮮血順着鞭子滴，聚成團血窪。

半昏半哭咽求，男僅沒放過，反而往戒鞭裡注入強靈力，再才擡而起。

最後鞭，對準臉。

戒鞭落，尖銳疼痛燒臉，還紮進睛裡。

恰時，畫面猝然斷。

連漾驚，衫被汗浸濕。

頭痛逐漸好轉，體還輕打着擺子，仿佛戒鞭确确落。

“漾漾，漾漾？”

頭頂落溫聲呼喚。

連漾眨幾，等汗順着皮兒掉落，才遲緩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