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

"原來這麼就"劉姿喃喃。

陳昊輕笑聲："子從開學就戀。次鋼彈錯音，偷偷練周，就為音樂課恰好也彈錯同樣方。"

林老師搖搖頭："們兩個啊個比個别扭。"關掉放映機，"文靖畢業後每教師節都給寄信片，最後封從瑞士寄來。"向劉姿，"說，這輩子最幸運事，就彈錯同個音。"

離開學時，夕陽将個子拉得很長。陳昊突然腳步："對，這個給。"從公文包裡取個牛皮紙袋，"文靖托保管，說等回學時再交給。"

紙袋裡把鑰匙張字條："老子，榴樹該結果。"

劉姿握緊鑰匙，屬涼滲入掌。陳昊着，神溫："陪嗎？"

搖搖頭，将鑰匙放進貼袋："這次個。"

門梧桐樹，們别。陳昊猶豫，突然說："劉姿，文靖最後句話讓轉達開，該回。"

劉姿望向方向，暮仿佛見某個熟悉對微笑。摸摸胸貝殼哨子，輕聲回答：

"好，們回。"

劉姿站老子鐵門，鑰匙掌沁細微汗。院牆榴樹枝探牆頭，青澀果實點綴綠葉間。吸氣，鑰匙插入鎖孔聲響寂靜巷弄裡格清脆。

院落闆縫裡鑽倔強野，棵榴樹比記憶更加茂盛。樹凳還，隻落滿枯葉。劉姿拂落葉，發現凳面刻着字："阿靖阿姿專屬座位"，字迹稚嫩得笑——畢業，文靖用果刀偷偷刻。

門鑰匙些鏽，擰好幾才打開。空氣凝滞着歲塵埃，陽透過紗簾，闆投斑駁。具都蒙着布，像群沉默守望者。

廚台，個玻璃罐子幹淨。劉姿，發現裡面裝滿曬幹榴籽，罐底壓着張紙條："怕回來時季節。"字迹已經褪，顯然很久留。

客廳書架，文靖畢業照依然擺正。照片裡抿着嘴假裝嚴肅，指卻悄悄勾着角。劉姿取相框，背面夾着張折疊紙——文靖畢業留言冊，翻到寫給頁：

"劉姿同學：

雖然總彈錯音，

雖然脾氣差得像隻炸毛貓，

雖然每次輸就耍賴

但如果願，

聽彈錯輩子。

——後座文靖"

紙頁方還鮮得字迹，顯然後來加："ps這個願望實現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