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姿盯着消瘦臉頰，突然說："應該陪邊。"

屏幕端沉默片刻。文靖舉起——枚冰島币被成項鍊，挂脖子。

"，"歪着嘴笑笑，風後特表，"直都。"

，何時。透過雲層，鋼投銀線，像極，也像歸航軌迹。劉姿突然拿起機，對着鍵按《歸港》。"

視頻頭，文靖緩緩擡起，虛空按弦第個音。雖然相隔千公裡，雖然指還夠靈活，但個音符們已完美契。

（音樂學院教師公寓）

淩晨點，劉姿又次從夢驚。夢裡文靖裡跌倒畫面太過真實，以至于起時碰翻頭杯。浸濕文靖臨留給本樂譜，墨迹紙面暈開，像極發病時腦部ct陰。

抓起機，瑞士此刻應該點。視頻請求發過很久，文靖才接起來。鏡頭端臉蒼，額頭還貼着電極片，卻強撐着微笑："剛完神經刺激治療。"

劉姿指甲陷進掌。清文靖背後牆貼着曆——從離開起，每都畫紅叉，直到今。

"為麼告訴強化治療？"聲音啞得像自己。

文靖鏡頭動動，最終隻輕輕敲兩屏幕——們之間摩斯密碼，代表"沒事"。但睑受控制抽搐着，暴治療副作用。

，暴拍打着玻璃。劉姿突然抓起套："現就訂機票。"

"劉姿。"文靖很直呼全名，"周學期考核。"

動作僵。視頻裡文靖艱難擡起，指向書架某個位置——裡放着們帶第屆畢業送相冊。

"記得個總調女音嗎？"斷斷續續說，"陪練到淩晨"

劉姿視線模糊。事，當時文靖剛确診，邊照顧邊帶學，累到着。而現，千公裡，正用教過學堅持，反過來教如何面對分别。

（次清晨）

陳昊轎車公寓樓時，劉姿正盯着電腦屏幕航班信息發呆。門鈴響起，開門卻見舉着攝像機，後拎着餐陳昊。

"文老師布置任務！"晃晃機，屏幕文靖戴着康複支架，比着"v"字勢，"每餐打卡計劃，今進度。"

陳昊默默遞過平闆電腦，面瑞士康複實時監控畫面——文靖正物理治療師幫助練習站，汗浸透病号。角顯示着醫療數據：腿承能力提至。

"最治療方案。"陳昊點開份郵件，"美國專神經再技術，周開始臨試驗。"

劉姿指尖擦過屏幕文靖緊抿嘴角。突然轉向鋼，彈起《歸港》最難段變奏——曾經需聯彈部分，如今用單完成。

鏡頭穩穩記錄着這幕。當最後個音符落，劉姿機亮起。文靖發來段語音，背景音醫護員驚歡呼——今獨自站分鐘。

"聽到。"聲音帶着喘息，"錯兩處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