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糾結

茶幾平闆電腦突然亮起，視頻請求伴随着嗡嗡震動滑向沿。文靖伸接，劃開屏幕瞬間，放笑臉嘈雜背景音同時湧入間。

"猜猜？"鏡頭搖晃着掃過展牆穿梭群，最後定格張巨幅照片——劉姿鋼微微仰頭側臉，台燈将輪廓勾勒成剪，背景模糊樂團成員。照片方德文标題寫着《東方回聲：跨界音樂瞬間》。

"個展現場！"聲音穿透電波，"昨《柏林藝術評論》記者來，說給推薦！"鏡頭突然轉向旁邊，個挑發女子正檢查燈，"對，瑪爾塔讓問們，今點能來畫廊嗎？事談。"

劉姿文靖交換個神。自從首演成功，瑪爾塔已經提個""邀約：德國巡演、唱片約，以及最令——為柏林愛樂廳創作周紀曲目。

"們會準時到。"文靖回答，指無識敲擊茶杯，節奏與教堂鐘聲奇妙同步。

視頻挂斷後，間突然陷入寂靜。劉姿注視着文靖敲擊杯子指，些修長、能精準控制最複雜節奏指，現正洩着。

"歐邊又催？"輕聲問。

文靖節奏亂半拍。"瑞典音樂節總監發郵件。"放茶杯，陶瓷與玻璃茶幾碰撞清脆聲響，"們把駐場時間延長到個。"

劉姿呼吸微微滞。文靖歐即興音樂項目獲成功，原本個程已經延長至周。如果再加個

"應該。"說，聲音比自己預更堅定，"音樂最被理解方。"

文靖突然抓，掌微微汗。"但畢業作品"

"們以視頻讨論，就像之樣。"劉姿翻轉腕與指相扣，"再說，個展至持續兩個，會孤單。"

陽移到文靖臉，照亮閃爍矛盾。劉姿麼——這半來，們像顆被引力牽扯，始終保持着若即若離默契。但這次分離比以往都長，軌能會徹底改變。

午點，劉姿獨自站施普畔，着夕陽将面染成琥珀。本該準備與瑪爾塔會面，但某種說清躁動驅使來到邊。遠處，艘遊緩緩駛過，甲闆遊客舉着相機拍攝博物館島建築群。

機袋裡震動。劉姿掏來，到陳教授名字屏幕動。

"勞倫斯妥協。"陳教授開門見，背景音裡熟悉園鐘聲，"但堅持畢業作品必須學術論文配套。"頓頓，"建議考慮将《東方回聲》理論框架化，這樣既能滿學院求，又必犧牲創作理。"

劉姿用肩膀夾着電話，從包裡掏筆記本。風翻動紙頁，昨寫淩亂樂譜——受柏林爵士俱樂部啟發旋律，充滿規則切分音突然變調。

"問題，《東方回聲》已經完成。"筆記本，"嘗試更實驗性方向，比如将電子音效與"

"國傳統樂器結？"陳教授接話，"正巧，剛收到民族樂團傅團長郵件。們輕作曲為古筝、琵琶創作現代曲目。"電話頭傳來紙張翻動聲音，"如果興趣，以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