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向陽眉頭瞬間就緊鎖起來，嗓門兒裡全疑惑。

“啥同學啊？媽昨兒還說呢，舟舟師傅個老頭兒，就關着門教個畫畫，咋丁冒個同學來？男同學還女同學啊？也能懂舟舟說話嗎？”

周柒柒笑得眉彎彎。

“啊，孩子姓卓…卓啥來着…”

就考試次見過回，後頭這兩次畫畫，都沈淮川帶着過，時之間起來，費半勁兒才起來。

“卓！對！叫這個名兒！記得個挺乖巧淨男娃娃，兩個都會畫畫，估計用畫來交流？這咱也”

話才說到半，姜向陽這夥已經陣兒風似竄。

“這孩子”

周柒柒望着背笑罵句。

見向陽叫，也就管，把搪瓷盤子放餐，就熬鍋焦糖醬。

姜向陽壓根沒敲門，“砰”就推開沈渡舟間門，門闆撞到牆發“咚”聲。

沈渡舟正趴書畫畫，聽見動靜筆尖頓頓，卻沒回頭，隻把畫紙往自己這邊挪挪。

“舟舟！别畫啦！”

姜向陽撲過就拽胳膊。

“畫畫麼啊！趕嘗嘗爆米個好？”

沈渡舟沒理，先翼翼把畫紙卷起來塞進畫夾，又起臉盆架洗。

洗時特别仔細，指尖肥皂沫裡轉來轉，連指甲縫都搓個遍。

等擦幹到邊，才悠悠拿起爆米。

搪瓷盤子裡分别堆着裹橙、淺黃糖屑爆米，姜向陽旁邊直比劃。

“麼樣？麼樣？個好？覺得橘子最甜，但這個，話梅兒酸酸，像酸梅湯樣，也好！幫選選！選，周阿姨還單獨給蹦鍋呢！”

沈渡舟纖細指個爆米間轉來轉，最終卻指向個沾着淺黃糖粒。

姜向陽睛瞪得溜圓，些失望。

“菠蘿兒？咋選這個啊？”

抓起顆塞進自己嘴裡，嚼得咯吱響。

“咱雖說沒過鮮菠蘿，菠蘿罐頭也嘗過啊，這爆米壓根沒兒！甜酸，麼淡，跟嚼棉似！”

沈渡舟嚼着，腮幫子鼓鼓。

擡起，睫毛睑投片陰，嘴唇無聲動動。

“菠蘿，好。”

“向陽！選好兒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