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兵們哄笑起來，用刀尖挑起塊糖塞進嘴裡，龇咧嘴怪叫。

“狼王！”

阿古達猛磕頭，額頭撞凍：“求您把貨物還回！然李開管子會把咱們帳篷全轟！”

“殺阿爸，但豐寶部落蠻無辜！李開軍隊若殺過來，們會遭殃！”

狼王突然擡腳，将玻璃片狠狠碾進阿古達臉：“李開？”

用靴底蹭着阿古達顴骨，透碎片皮肉劃血痕。

“算個麼東？怕皇對老子都畢恭畢敬，個裡匪，就把吓成這樣？難怪爹會被老子殺，們，全部都廢物！”

蠻兵們哄笑着圍來，用刀尖挑起李開寫給豐寶王信箋，着面蠅頭楷：“‘青商會，誠信為本’，哈哈哈！”

“誠信？”

狼王突然扯開褲腰帶，對着堆積糖撒尿，琥珀尿液浸透晶體。

“老子用這玩兒給李開鋪條尿！若敢來，老子就讓跪着從青縣爬到老子帳篷舔幹淨！”

阿古達猛掙斷衛兵，撲向尿漬斑斑糖堆：“狼王，這些貨值錢嗎？幾萬兩銀，李開若殺劫貨……”

“又樣？”

狼王揪頭發撞向銅鍋。

“讓來搶？老子把皮剝來箭囊！”

“自古以來，咱們蠻面，都等，就信敢以犯！”

“老子萬軍，再加剛剛吞并豐寶王勢力，麾萬軍！若敢來，老子便讓來無回！”

……

後清晨，青縣場遍。

千铳兵肩扛铳列陣，玄鐵盔紅纓凍成冰錐，晨如林般挺。

每腰間懸着皮囊藥，靴筒插着備用鉛彈，千支铳寒風泛着，槍膛裡還留着昨夜擦拭油。

李開站點将台，玄鐵氅被風吹得獵獵作響。

“弟兄們！順風物流千條命，必須讓狼王拿命來填！”

李開指向界碑方向，裡還留着王狗爬回來時血槽：“張慶峰弟兄頭被當球踢！百輛馬車貨全數被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