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拖着始作俑者屍骸，步步，從這座壯麗戰陣間過。

“京師守。”绛攏緊件殘缺青袍，将曝屍鬼師拖過戰陣，聲音清澈靜，“們都。”

這刻，之瞳孔裡，似乎暫聚起希冀，視線斜斜望來。

——鐘鼓長鳴。

啊，們都。

無論鬼，還仙。

很長，绛血池，活來打掃戰場、營救幸者。

馳援者赴後繼，切都條紊。

世事幾艱難。而樣頑強。

這條最終，绛回到裴懷鈞成親堂。

堂如舊，紅燭漸，綴着紅綢。

僅夜功夫，賓客散，就連伴侶都隻剩件染血青衫。

唯堂還保持着離時原樣，清寥落。

绛似乎起裴懷鈞吹滅殘燭模樣，臉微抹笑，卻又難過收斂起來。

或許已經該愛還。

紅燭還剩半截，绛拿起燭台，鼓着臉頰，輕輕吹過凝固燭淚。

也将縷鬼吹到燈芯。

紅燭亮起來。

“還缺座燭台。”绛将鬼師骸骨吊起，随擺成座鬼燭台，微笑着厲鬼靈蓋點燈。

紅燭透過厲鬼眶，暈兩。

顱骨果然座優秀燭台。

“這樣就亮起來。”

供還缺貢品，绛恰好些戰利品。

将傀儡師掀開靈蓋時腦燈、鬼仙尊淌着血斷劍，還将軍張扭曲面容頭擺供。

滿端詳片刻，拂過供塵：“這些，都給懷鈞貢品。”

用鬼師點鬼燈，照着供台。

隻厲鬼，齊齊，都這裡。

“都鮮厲鬼，惜，歡。”绛：“仙如果成鬼，應該也愛這些吧。”

沒回答，餘除卻夜風，唯寥落“囍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