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卻似笑非笑：“懷鈞，還記得，東君廟裡位複仇柳女嗎？”

裴懷鈞：“記得。”

“除鬼千，又會，世所鬼怪刻骨子裡最強烈本能，就殺個讓化為厲鬼。”

“統禦厲鬼，除卻壽命，沒任何規律能夠限制；後化為厲鬼時，也幾乎百無禁忌。”

绛伸鬼利爪，昳麗面龐浮現清豔笑：“唯需遵循殺規律，就——”

“複仇。”

詞語從唇齒間咬來，無比森。

绛轉而向，森森鬼魅：“自複刻起，就個聲音腦裡說：‘殺個無名指系着根紅線男’。”

紅線，就觸動殺戮本能“媒介”。

“裴懷鈞，難，就怕來殺嗎？”

裴懷鈞聞言，卻笑：“當然。”

擡起，修長指根還戴着枚遮掩紅線指環。

绛攥腕，沒刻摘，冰唇卻覆過纖細腕骨，再吻過戴着法器無名指。

阻隔很好。裴懷鈞脫戒指，失憶，暫時會察覺到紅線。

但，親見就樣。

绛臉陰沉至極，攥緊腕，警告：“裴仙，記得把紅線藏好些，旦被親見，會即刻觸發厲鬼殺規律。”

“……無論主觀，願願對動，都樣。”

“屆時，無論何時、何，怕逃到世界盡頭，宮與府，都會追殺到底，休。”

“真期待啊，追着。”

裴懷鈞笑容擴幾分，“嗯，雖然追殺，但這也錯，嗎？”

“殺，就得追着，直直殺。”

“窮盡切辦法，使盡所段，追到荒老，滿腦子都殺這件事，再也裝其。”

“……”

真該，被世最兇煞厲鬼纏，這麼好興？

“裴、懷、鈞——”

鬼幽幽綠，照厲鬼驚駭且置信睛：“瘋子嗎？”

裴懷鈞卻顧冰，溫柔親吻侶舒展好似松節蒼指骨。

從容回答：“為绛，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