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挑眉，面寫：「聽進。」

繁頓頓，又寫：「陪背。」

逸盯着字迹兩秒，嘴角自覺揚。畫個歪歪扭扭愛，又旁邊補句：「獎勵。」

繁迅速把筆記本抽回，假裝沒見。但逸注到筆紙留秒。

逸筆這紙排，忽笑，然後從本子随撕頁稿紙，偷偷轉頭繁，到沒注到自己，才開始亂描亂畫。總之畫個非常像繁盜版"繁"。繁還沒發現自己卻哭笑把稿紙折成個方塊，塞進筆袋裡面，好像個好玩遊戲。逸好，總說麼，又說麼，幹脆邊聽課，邊腦子裡回回遊戲過程，記筆記之餘，又畫好幾個。

兩排，林眠朵正偷偷往軒雲裡塞顆奶糖。軒雲抿唇笑笑，趁許老師轉寫闆書時，飛把糖塞進嘴裡。陽透過戶照們交疊，像給這個秘密時刻鍍層邊。

國慶節當，禮堂裡座無虛席。

繁逸被軒雲按化妝鏡塗腮紅。"這裡打！"軒雲化妝刷掃過逸梁，誇張往後躲，後腦勺撞林眠朵端着具箱。"輕點！"林眠朵扶穩箱子微微發抖。

軒雲突然拽過繁套："幫們管！"指尖沾着，對方袖蹭點點痕迹。

台燈亮起瞬間，優班全體同學齊站成排。繁站排，動作标準但略顯僵；逸斜方，轉時沖眨眨。

音樂奏響起，《像這樣朋友》。林眠朵裙擺随着旋轉劃漂亮弧線，軒雲側，兩默契完成個交叉換位。副部分，全班同學同時展開雙臂，像群掠過面鷗。

當然王澤宇仍舊很好，但比之好。宋還穩定發揮，雖然位居排但仍然很好。

繁數錯拍子，卻被斜伸來穩穩帶回節奏——逸掌溫度透過兩層布料傳來。最後個音符落時，逸指悄悄勾繁。

演結束後午，園裡喧嚣漸漸散。林眠朵蹲禮堂台階數演掉落亮片："、、啊掉顆！"

軒雲站旁，裡捧着兩瓶冰鎮汽："因為轉得太用力。"

"才！"林眠朵起來，裙擺掃過軒雲腿，"托舉時候太使勁！"

另邊，繁從書包裡拿保溫杯遞給逸："潤喉。"

逸接過來，甜絲絲蜂蜜滑過喉嚨："學霸這麼貼？"

"怕嗓子啞背課文。"繁笑笑，午陽些耀，給側臉鍍層邊。

遠處，鼓樂隊某個号吹個音，惹得衆哄笑。風掠過操場，帶着糖炒栗子甜，掀起們角。逸突然拽繁腕："，買冰棍！"

兩個後過灑滿夕陽操場，子拖得很長很長，最後融起。就像這個時節最動弦，餘韻悠長，久久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