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祁曜君過個元節，這次沒鬧别扭，季歡倒玩得盡興。

祁曜君甚至親自帶放煙。

季歡某種義個乖乖女，從到很麼格事，腦裡唯頭就聽話。

像鞭炮、煙這種，别孩兒童或缺玩兒，因着“危險”，老頭敢讓碰。

所以這季歡，本為朔太子趙沛，乃國餘孽，潛藏姓名，竊據相位。以來，陰結黨羽，亂朝綱。其謀逆之罪，當誅族！着令理寺，将趙沛淩遲處，曝屍朱雀門。其妻妾子女皆沒入掖庭為奴——”

“皇後魏氏，本為逆賊趙沛之女，化名魏博雅入宮，餘來窺探禁，私通消息，謀害皇嗣，罪無赦！即起，廢魏氏皇後之位，褫奪鳳印，貶為庶！待趙沛伏誅後，賜鸩酒杯，全其體面——”

兩聖旨宣讀完畢，文武百官面面相觑，随後相繼跪禮。

“皇聖！”

誰都沒到，崔德聖旨還沒完。

祁曜君朝擡擡巴，崔德從袖拿第封聖旨，聲：

“奉承運皇帝，诏曰：

朕惟治國之，當開通達，拘格。女醫之制推至今，已見成效，惠澤蒼，見女子才德，遜須眉。然女子，豈止醫展其能？朕慮良久，欲女官之制，使閨閣英秀，亦能報效國，各展所長！

部尚書之女季氏歡，性敏才，懷。昔運之功，季卿以己勳換女自由，朕其忠義；今女官之議，季氏首倡其策，朕嘉其遠見。兩相權衡，特破格敕封季氏為“旭夫”，位超宮，權比帝王，困宮牆，入禁闱，亦遊曆方。

凡朕巡幸，同乘龍辇；凡所建言，朕必親覽；凡所需，部協理；凡奏議，直達聽。

賜鳳冠壓後髻，授蟠龍玉印代虎符。見君拜，诏書名，以彰其貴。

另擇吉，以帝後婚之禮迎娶，由禮部主理，應儀制較宮之禮增成。鸾駕用鳳輿，婚繡，卺之器皆以龍紋為飾，務顯殊榮。

此非後非妃，卻朕半副冠冕；此位無典無例，正永昭。

望爾持如，耀；止如風，自無拘。

此诏既，女子當——才德所至，皆青雲直，非獨男子之權也！

欽此——”

百官嘩然。

連季書都沒到，祁曜君會頒布這樣旨。

季書擡起頭，與龍對視，半晌，緩緩咧開嘴，眶卻漸漸濕潤起來。

好個持如，耀，好個止如風，自無拘。

幺妹，好像真遇見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