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完成曲

滴輕敲玻璃，像串串散落音符。梁哲涵指懸鋼鍵方，遲遲沒落。側傾聽着，穿透聲旋律并非來自象——隔壁彈奏首從未聽過曲子。

聲如訴，時而如溪流潺潺，時而似波濤洶湧。梁哲涵由自主站起，循着聲音。透過半開門縫，見個纖細背鋼微微晃動，烏長發随着演奏節奏輕輕擺動。

蘇婉瑜老師。音樂系副教授，園裡公認才女，也梁哲涵入學以來直默默關注對象。

梁哲涵屏呼吸，怕驚擾這美妙時刻。最後個音符落，蘇婉瑜懸鍵方，仿佛舍得與音樂分離。

"好聽嗎？"

輕柔聲音讓梁哲涵吓。蘇婉瑜何時已經轉過來，正含笑着。雙睛像盛滿，角微微揚，帶着幾分俏皮。

"對、對起，蘇老師！故偷聽。"梁哲涵臉刷紅，指自覺絞起，"隻過，被您聲吸引"

"沒關系。"蘇婉瑜笑笑，指輕輕拂過鍵，"這作曲子，還沒名字。第個聽衆。"

梁哲涵驚訝睜睛。蘇婉瑜作曲，但沒到自己竟能如此距離接觸創作過程。

"進來試試嗎？"蘇婉瑜往旁邊挪挪，凳留個位置。

梁哲涵加速，翼翼進，蘇婉瑜邊。距離，能聞到對方淡淡茉莉氣，混着些許墨，令。

"彈點麼吧。"蘇婉瑜說，"讓也聽聽演奏。"

梁哲涵吸氣，指落鍵。選擇德彪《》，這最拿曲子，每當緊張時，這首曲子總能讓平靜來。

彈奏時，能覺到蘇婉瑜目落指，專注而溫柔。最後個音符消散空氣，裡時隻剩兩呼吸聲。

"觸鍵很特别，"蘇婉瑜輕聲評價，"像怕驚擾鍵精靈，溫柔得讓疼。"

梁哲涵該如何回應這樣評價，隻能聲謝。目落蘇婉瑜——修長指，指甲修剪得圓潤齊，沒餘裝飾，卻自種優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