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翻翻滾滾鬥數百招，各自将兩劍法反複颠倒施展遍，龍女倏收劍撤，柳眉微蹙：“說得錯，劍法果然沒絕對克制之說，關鍵還使用劍法。”

若别事，以萬事萦于懷境，原也會放。

但練成克制全真教武功《玉女經》，替祖師婆婆氣，師父自其幼時便每叨話，已成幾樁夙願之。

如今終于練成“玉女劍法，遇到張象易施展“全真劍法”卻束束腳，反為對方壓制，這令由自主微挫敗頹喪之。

張象易笑：“龍姑娘用失望，應已，克制所用‘玉女劍法’，其實貧這個，而非‘全真劍法’。如今隻練‘玉女劍法’而未修習功法，因此劍法運用難臻圓融。否則，貧所用‘全真劍法’最與平分。”

龍女雙眉卻皺得更緊：“《玉女經》個極礙難，隻怕無緣修成。”

溪流對岸楊過施展輕功飛掠過來，湊到：“姑姑妨說說何礙難，師父定辦法幫。”

龍女識望向張象易，見也正含笑望着自己，目清澈，神坦蕩，于略沉吟後：

“祖師婆婆所創功也克制全真功。但全真教功為玄門真宗，博精，克制又談何容易？祖師婆婆殚精竭慮，最終别尋蹊徑，從旁門獲得靈。

“這功夫因務求精進而太過偏激，極易入魔，須得同練，彼此以力導引防護。當初祖師婆婆師父起練，祖師婆婆練成久便即世，師父卻還沒練成。如今古墓派傳隻自己，更加無望修成此功。”

楊過聞言，亦覺此難題實無解，登時陪着龍女緊蹙雙眉，更長籲歎。

張象易忽輕笑聲，緩緩：“若龍姑娘為難這件事，貧卻或個辦法以幫忙？”

楊過卻比龍女更加興奮，個虎竄到張象易面，急切問：“師父麼辦法？”

張象易向龍女：“貧門很趣功夫，龍姑娘隻消練成，便獨自修習《玉女經》功。”

楊過為好奇：“麼功夫？師父從未對說過？”

張象易攤：“這功夫必然學會，為師自然沒對說必。”

楊過些氣：“還算笨罷？師父斷言必然學會？”

張象易笑：“恰恰相反，正因為太聰，所以為師才斷言學會？”

楊過瞪睛，所以。

張象易問：“這門功夫師祖自創，當初曾先後将其傳給郭伯伯郭伯母，猜最後誰學會？”

楊過識便說“當然郭伯母”，但轉間便到若如此，師父便沒必提問，當即敢置信：“難郭伯伯學會，郭伯母反而沒能學會？”

張象易含笑點頭：“師祖曾說，這功夫專門給笨學，越聰反而越學會。這雖句玩笑話，其實也頗幾分理。”

楊過搖其頭：“師父莫哄，才信笨學功夫，反而會勝過聰。便算說真，難姑姑竟能學會這功夫笨？”

張象易信步到旁邊樹，探折兩根樹枝，笑眯眯：“若信，試便，龍姑娘也來起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