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擁夜話阿昭，這命……

夜漸沉，終于。棂凝結冰淩泛着清，偶爾滴落珠寂靜發細微聲響。

宋昭因句嫂嫂輾轉反側。錦被被揉皺成團，指自覺撫過側空蕩蕩錦枕。枕還殘留着幾縷沉氣息，卻已涼透。

巡夜侍衛腳步聲規律響起又遠，像更漏般提着時間流逝。

忽然起，赤到妝奁，銅鏡映披散長發模樣，角微微發紅，微微發怔。何時起，蕭钺已經成裡最柔軟處羁絆。這個認讓胸發緊，既甜蜜又惶恐。

遠處傳來熟悉腳步聲，頭，聽見腳步聲徑直越過殿門，進來。

珠簾叮咚輕響，蕭钺披着未化寒踏入。

氤氲燭，宋昭赤錦繡，茜素紅松松垮垮挂肩頭，截頸子，燭暈開抹暧昧绯。

“麼還沒？”

嗓音啞，擡間氅滑落，抖落細碎寒。玄錦袍擺還帶着院裡冰碴，随着步伐發細碎聲響。卻瞥見踩青磚赤時驟然皺眉——

“胡鬧。”蕭钺斥聲，嗓音裡壓着幾分急促喘息。

話音未落，已步并作兩步，玄袍角翻卷帶起陣風，燭輕晃，直接将打橫抱起。

宋昭隻覺腰間緊，個便淩空而起，被穩穩攬入懷。

胸膛溫度透過錦袍傳來，混着風氣息，燙得尖發顫。隻托膝彎掌分用力，指節都泛，偏落進頸間呼吸卻輕得發癢。

“凍成這樣……”喉結滾動，将往懷裡又按按，颌蹭過發頂時，聲音已然啞得成樣子，“等嗎？”

“嗯……”懷裡應聲，帶着輕顫尾音，如落羽毛，勾得癢，卻更緊環脖頸。

蕭钺這才發現滾燙，頭對雙含，頓時呼吸滞，底潋滟，比任何次動時都動。

“阿昭，這命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宋昭卻突然仰頭咬喉結。蕭钺悶哼聲，扣腰間力驟然加。

“~~”

尾音消失交纏呼吸裡。帳燭“啪”爆個燈，映紗帳疊。

最後縷沫從飄進來，還未落便被龍熱氣蒸騰成細霧，消散旖旎裡。

錦緞簾幔被撞得晃動，驚鎏熏籠裡沉，直到更方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