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腳從旁踢來，崔賬鴨肉還沒到嘴，就被踹翻。

“讓瞧瞧麼好東？”

幾名同牢犯圍過來。

“喲，酥鴨、炙肉，還酒？”

為首犯搶過盒：“哥兒幾個，還沒飽吧，來，分。”

“！”

崔賬爬起，抱腿：“還給！”

犯眉毛聳，額角疤痕扭動。

“敢跟搶？”

把掀開，将盒掼，拿腳跺幾，把物碾得稀碎。

“老子稀罕這幾肉？弟兄們，給揍！”

拳腳點般落，崔賬抱頭鼠竄。

“别打，别打！”

嚎着：“救命！牢頭，救命！”

面牢頭姗姗來遲。

“吵麼吵？”抽腰刀，拍拍牢門，“都給靜。”

為首犯狠狠砸崔賬幾拳，往臉啐唾沫，帶着罵罵咧咧開。

崔賬躺，緩好陣，捂着胸起。

渾像散架，嘴裡滿腥，張嘴，咳血沫。
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
崔賬摸摸嘴，門缺兩顆。

呼哧帶喘，怨瞪揍。

“麼！”犯作勢又過來。

崔賬瑟縮，往後挪挪。

“吱吱吱，吱吱……”

串尖叫聲響起，寂靜牢格刺。

崔賬望過。

隻老鼠倒，爪朝，甩着尾巴撲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