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子很細，抽使疼得細密難耐。

魏嶼直隻哆嗦，卻未哼聲。

魏忠實，又連抽鞭，才問，“錯？”

魏嶼直已滿背傷痕縱橫交錯，額頭冒汗，雙拳緊握，顯忍得極為辛苦。

着頭回話，“兒子錯。”

“錯？”魏忠實居臨着兒子，“說說，錯兒？”

“兒子……該恍神，失準。”魏嶼直敢父親逼視睛。

魏忠實滄然笑聲，又鞭抽兒子背，“滿謊言！到這個步，還糊弄過關！為取名‘直’，就希望個正直。結果現麼樣子？配得這個名字嗎？”

魏嶼直隻覺最後這鞭抽背，而抽臉。

魏忠實滿失望，“接來還武舉考試，為父還請法，這又為何？”

魏嶼直敢吭聲回話。

聽父親繼續說，“就這性，若武舉，讓當将軍帶兵，隻會禍國殃民。連自己程都能拿來開玩笑，對士兵性命國危就會敬畏。接來武舉，别考，省得魏成千古罪！”

魏嶼直驚，擡起慌張眸，眸裡蓄滿淚，顫聲請求，“父親開恩！兒子……錯！兒子真錯！”

魏忠實抽兩鞭子，發啪啪響聲，“為父再問次，錯兒？”

魏嶼直咬咬嘴唇，終究還說，“兒子悅晏公主，未等兒子榜題名就成親。兒子，與夫婿較。夫婿考武舉，反倒成教谕。兒子……這氣，憋裡很久。”

終于，說來。

裡陰，無法宣之于愫，終于以最堪方式暴于。

面紅赤，得個縫讓自己鑽進。

魏忠實反笑，“所以就作賤自己？毀自己程，就對晏驸馬造成傷害打擊？”

氣啊！氣得腦子嗡嗡！真氣得胸腔都爆！

直以為兒子還算正直，還算忠，還算赤誠，結果！就這！

幾乎指着魏嶼直子，“問，赤空拳，幾分把握勝得驸馬？”

魏嶼直作考就答，“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