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呢！”

李秀梅剛給剪完頭發，還沒等，聽自己，忙放杯子招呼。

“修修頭發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

林到帶着歲痕迹鑄鐵轉，往鏡子裡瞧瞧。

兩溝通沒幾句，李秀梅就開始剪頭。

沾涼梳子順過頭發，剪刀“咔嚓咔嚓”響，碎發簌簌落紅格子圍布。

理發也算井最熱鬧方，坊，也雜。

這邊正剪着頭，隔壁就講起‘聞’。

“聽說沒？紡織廠老王頭昨兒解放抓着個倒爺！”

“倒爺？”另個正燙頭婦裹着塑料發卷湊，“個張瘸子才被聯防隊查，這些咋膽子麼？”

“嘛，昨兒子班過，見老王頭揪着往派所送，子懷裡還抱着麥乳精呢，嚯，蓋子！”

燙頭婦啧啧兩聲，“兒副品，瞧見玻璃櫃裡擺着麥乳精，鐵皮罐子印着滬灘，瓶子塊！”

“以為塊就能買到？蓋僑彙商特供，還得彙券！聽說倒爺過能賣！”

“嘶～罐麥乳精就能賺幾塊呢？都抵半個資，真賺錢，說得都幹。”

林微蹙蹙眉。

李秀梅說話幾，咳兩聲，提。

這還着位部隊呢，興讨論投機倒把事……

剪刀尖鬓角處輕輕打個旋，碎發落圍布。

林望着鏡自己逐漸清爽發型，也比較滿。

“好，您瞧瞧。”李秀梅用毛巾撣掉肩碎發。

林擡摸摸發尾，清清爽爽，比之利落。

林母湊過來，也直誇藝好，“師傅藝真錯。”

“媽，您也修修。”

等林母拒絕，林已經拉着到鑄鐵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