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們個都别。”

“等些國兵進來。”

“們都給好好接客。”

“進這瞻樓，還？”

“夢！！！”

“們個個，這輩子，就當婊子命！”

“誰再敢叫嚷，就讓些雜役，好好疼愛們……們這群婊子，群雜役，平裡，隻能，能摸，老娘們裡刺撓。”

些穿着旗袍婀娜女子，則個個神涼。

個穿着素衫，齡過華姑娘，突然跪倒，膝蓋磕碎瓷片滲血絲。仰起臉淚痕交錯，像被打濕梨。

"媽媽……求求侬……"

帶着濃吳語音，細瘦指揪老鸨角。

"阿拉爹爹輸脫銅钿，就把賣進來，講好隻清倌……說等還清債就接回……”

突然扯開領，鎖骨處猙獰燙傷。

"個，您讓王老爺，進間，用煙槍燙……說就歡聽姑娘叫……"

哭聲突然拔，像把鋒利剪刀劃破空氣。

"紅玉姐姐，聽哭聲，闖進來，好說歹說，勸王老爺，就成頭厲鬼！”

“紅玉姐，紅玉姐第，被包張席，擡來！”

“親見，當夜裡，讓把扔進秦淮！”

姑娘猛指向，渾濁暮泛着血。

“都說鹭洲，漣漣，泊秦淮，世桃源……”

“麼隻見個吐骨頭魔窟窿。”

穿着旗袍姑娘，哭聲越發凄厲。

哭得旁，頭發顫，哭得旁邊娼妓，個個從來。個個也都哭聲來。

間裡頓時哭聲起。

穿绛旗袍女子突然踉跄着跪來，塗着丹蔻指甲掐進掌。

"……吾爺娘将鈔票湊齊就來贖吾……這麼，連們子，都曾見過……"

猛掀起旗袍擺，腿側密布鞭痕像蜈蚣爬滿緞。

“媽媽，這些，侬如何過來伐？”

“些客，個個都殺千刀！們用銅煙袋燙，用皮帶抽……就來這裡當婊子！"

又掀起自己劉兒，寸長疤，疤痕煤氣燈泛青！

“這疤，東商用清酒瓶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