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溫度，透過繭傳過來，熱得蘇若子顫。

顧承硯緊接着就抓起波電台，把旋鈕轉到商專用頻率，對着送話器聲喊：“老周！老周！顧承硯！”

電流雜音裡，就傳來老周嗓門：“顧先？剛剛過鐵橋，正——”

顧承硯沒等說完就打斷：“聽好啊！馬調航向，往偏兩度！開裡以後，會漁打長兩信号燈，就跟着漁！”角餘掃到蘇若正往兜裡塞銅哨呢，這銅哨啊，碼頭聯絡用。

顧承硯又趕忙補充：“淺灘區啊！千萬記，于米，就趕緊抛錨！”

“嘞！”老周聲音突然就變遠，估計舵邊，“讓阿福盯着尺！”

然後電台就“滋啦”聲挂斷。

等顧承硯轉過時候，蘇若已經把銅哨塞到裡。

蘇若說：“商會王老今送兩筐漁獲來，漁還号碼頭呢。”說完，又從抽屜裡摸盒柴，“把漁引過來，呢，就點油桶。碼頭角堆着桶桐油呢，點着話，夠們半個時熱鬧。”“。”顧承硯把攥腕，覺腕骨繭硌着自己掌，就說：“留這兒跟老周聯系，電台岔子……”稍微頓，然後把銅哨塞到裡，“漁，負責點。”

蘇若着裝擺被風吹起來樣子，突然伸拽領帶。

倆離得特别，到都能數清楚睫毛沾着珠。

蘇若說：“顧承硯，答應過，等這批絲綢賣到，就得陪鋪霓虹燈。”說完，松開，還把自己珍珠簪子塞到裝裡面袋裡，“真躲過，就拿這個當鋪換票。”

顧承硯喉結輕輕動動。

從袋裡摸趙老闆給關徽章，這徽章珍珠簪子碰，發很輕聲響。

顧承硯說：“等完霓虹燈啊，給織匹絲綢。”朝着笑笑，--睛魚尾紋裡仿佛落着，“就給取名叫‘劫後’。”

這時候，碼頭汽笛突然尖聲叫起來。

顧承硯推開艙門，鹹鹹濕濕風帶着腥股腦兒灌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