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穆歲輕輕點頭，繼而翼翼将兩幅畫像相繼展開。

畫之，正衛芙盈與李莜莜。

“衛芙盈……”太後輕歎聲，話語帶着幾分惋惜之，“論世，其為衛國公嫡女，且父兄得力，堪為皇後之選。”

“隻惜……其面容略瑕疵，子更傷及根本，此無法誕育子嗣。”

說到這裡，太後緩緩搖頭，随後擡輕點李莜莜畫像。

“李莜莜，戶部尚書之嫡幼女，此性驕縱，而今倒愈發沉穩……”

“故而，斟酌許久，覺得李氏正位宮，至于衛氏……則為妃位。”

言罷，太後擡眸望向穆歲，似征詢對此事何見。

穆歲頓覺無語至極：“……”

皇帝後納妃，乃國之事！何資格指畫腳，莫非自尋成？

“無需緊張……”太後瞧見這副滿警惕模樣，頓時笑得攏嘴。

“與這相識，此番全當閑話常，無關朝政與國事。”

“其實與們算熟悉……”穆歲笑笑，“泛泛之交罷，實幫太後。”

此言非虛，素來交友，與兩位姑娘甚私往來。

李莜莜性錯，雖偶驕縱，但卻表現得端莊得體，失閨秀之風範。

至于衛芙盈……昔雖曾對略言語冒犯，但實難稱得仇。

這姑娘對皇帝癡片，無奈難以孕育子嗣，隻得屈居妃位……入宮似蒙受龍恩，實則恐場劫難。

“衛芙盈入宮必場劇……”

或許洞悉穆歲，太後竟然毫避諱說此言。

“帝王向來寡義，讓些女子入宮為妃，名義恩賜，實則又何嘗種牽制？”

話至此處，太後忽伸，輕輕握穆歲略帶繭指。

“孩子，為東境守将之女，皇帝以此為由，将留于京……”

“太後！”

太後話語未盡，隻見慈宮掌事嬷嬷匆匆入，聲禀報：“太皇太後薨逝！”

“……”穆歲聞言，雙顫，茶盞驟然墜。

雖太皇太後限将至，但卻未曾料到竟會于今薨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