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說着，竟隐隐帶音，像些哽咽。

“……好怕師父。”

戚清怔怔，還未反應過來，嶽寂已經挪開腦袋，着頭，滴滾燙淚就這麼猝及防砸頸間。

這麼些經曆落、動蕩流離，嶽寂從來沒跟說過這麼話，憋太久，怕真之，再肯回頭。

“師父……”紅着眶望過來，淚珠懸睫毛，落落。

戚清縱使裡再氣，也被這陣噼裡啪啦淚砸得熄。

閉閉，頭痛說：“？還抱着哭？”

嶽寂抽噎，楚楚憐：“……。”

戚清蓦沉默。

，這再強橫、再偏執，也過個幾歲。敏、脆，邊幾乎沒同齡好友，沒親，隻——也僅僅隻。

嶽寂男主，後攪動風雲龍傲，此刻，仍個會害怕、會委屈。

錯很正常，誰都會犯錯，但這之後，正該由這個老師将領回正軌嗎？

到這裡，戚清長長歎氣，幾腸終究敗嶽寂淚裡。

擡起，替嶽寂擦擦濕潤眸子，嗓音溫來：“好，哭，嗯？”

嶽寂抽抽搭搭動靜，刻收緊臂将牢牢鎖進懷裡，睫濕漉漉垂着，顯得格憐。

試探性扯扯戚清袖子，問：“師父氣？”

戚清還能說麼？

保證，敢說個“氣”字，這混賬怕纏着哭到。

嶽寂仍巴巴望着，似乎敢相信。

這還半分原著殺伐果決睚眦必報龍傲模樣？

黏得緊，脆得緊，除啃就掉淚，活脫脫被養歪子。

戚清底點餘已被淚澆滅得幹淨，收回，終妥協般“嗯”聲。

“當真？”嶽寂眸驟亮，猛撐起子壓過來，非讨個準話：“真氣？”

“……。”戚清無奈，将往懷裡摟摟，“沒次。”

見嶽寂張就應，忽支起指抵對方唇瓣，眯警告：“着，先别急，清楚還沒麼瞞着為師？現坦，從輕發落，若再被逮到——”

同樣話，玉清門時就已說過回。彼時這孽障答應得幹脆，轉頭瞞這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