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寫麼寫來？”老爸過來，“幫寫？”

“英語。”段非凡說。

“學學個屁英語……”老爸說，“拼音都沒學利索呢！”

“會？”段非凡擡頭着，嘿嘿笑起來。

“這麼會，們就哈喽薅啊油，俺飯滴油……”老爸彎腰作業本，“這也寫英語啊。”“逗。”段非凡說。

“玩兒……”老爸後腦勺彈，“點兒學會逗爸。”

“疼疼疼……”段非凡搓着後腦勺。

“寫作文呢？”老爸說，“理……真媽沒勁，學時候就理，到學，就理，沒完，就能沒理嗎？”

“就沒理。”段非凡歎氣。

“所以寫來。”老爸說。

“嗯呐。”段非凡點點頭。

“編個……”老爸說，“麼科學醫老師，理就老師吧，還能順便拍拍們語文老師馬屁。”“才些個。”段非凡很屑。

“麼？”老爸問。

段非凡沉默會兒，突然揚腦袋，喊嗓子：“稱霸！”

老爸被吓，愣愣才往後背甩巴掌：“喊個屁啊！吓老子跟頭，喊喊！段非凡！稱霸！理稱霸！”

段非凡靠着背，蹭蹭被老爸甩巴掌位置：“這暴，成打。”

“這就叫打，真打，還能聲？”老爸切聲，“真打頓，必然讓記輩子，就這麼甩巴掌，就忘。”

“會。”段非凡說。

“後忘。”老爸說。

“也會。”段非凡挑挑眉毛。

“個！”老爸耐煩說。

“還會。”段非凡說。

“媽就這麼記仇呗？”老爸瞪着，“好事兒見記個！”

“也這好事兒啊！”段非凡馬說，說完又補句，“好事兒記得更久。”

老爸瞪會兒，笑起來，腦袋扒拉兩：“說得熱鬧，跟說，時候事兒，就記得，跟老叔打麼次架，也就記得兩回，跟爺奶事兒，真記得。”

“能記得。”段非凡很堅定，“記得腦袋好使，而且離開。”

“腦袋肯定好使，估計還離……”老爸拍拍頭，“點兒離開，咱爺倆塊兒待幾。”

“嗯。”段非凡點點頭。

“段非凡！來玩！”樓喊。

“寫作業呢——”段非凡也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