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淵神滞，忽而笑聲，底浮起幾分癡："說來笑，歲元燈會初見莊姑娘，提着盞兔兒燈從長頭來——隻，便再沒能忘。"

（請）

興師問罪

自嘲般扯扯嘴角："後來些荒唐徑，過若成君子得青，當個混賬惹記也好。"

莊曉夢被這熾熱目得渾自，識往後退半步。

"，終于又見到，激動，才等荒唐事。"

顧淵聲音哽咽，"其實其實送首詩。這首詩用時間，修改百遍。"

殿片嘩然。

顧淮洲胡子直抖——這孽障麼時候會寫詩？

連《字經》都背全！

程靈素與莊曉夢對視，都到對方驚訝。

難這纨绔子弟，真對莊曉夢用至？

"既然如此，便将詩寫來，讓吧。"

程靈素示侍從備好紙筆。

顧淵接過狼毫，蘸墨揮毫。

筆鋒遊間，世臨摹米芾《蜀素帖》狂放筆傾瀉而。

随着墨宣紙翻湧，柳永《蝶戀》躍然紙：

"伫倚危樓風細細，望極愁，黯黯際。煙殘照裡，無言誰會憑闌。

拟把疏狂圖醉，對酒當，強樂還無。帶漸寬終悔，為伊消得憔悴。"

筆落驚風，墨迹淋漓。

殿衆俱怔，連顧淮洲都瞪睛。

這混賬孫子何時習得如此筆力？

更别說這詩字字泣血。

程靈素接過詩箋，指尖微顫。

作為丹閣弟子，自然識得這筆字已臻化境，更詩藏典故與真。

"這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