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殺

殘陽如血。

秦時站楓林處，襲幾乎與暮融為體。

按劍柄，指節因用力而發。

風掠過，卷起幾片紅葉，腳邊打着旋兒。

“遲到。”秦時開，聲音得像冰。

樹後轉個佝偻，個戴着鬥笠老者。

“秦俠見諒，老朽腿腳便，難。”

秦時沒轉。

“歡等。”

老者幹笑兩聲，從懷掏個錦囊。

“這定，事成之後，另謝。”

秦時終于轉過頭來。

臉暮顯得格蒼，雙睛卻亮得驚，像潛伏野獸。

“規矩。”

“自然，自然。”老者點頭如搗蒜，“老朽打聽過，秦俠殺：殺婦孺，殺清官，殺義士。”

“說任務。”秦時打斷。

老者咽唾沫。

“這次殺，保護個。”

秦時眉頭微皺。

楓葉周圍飄落，片紅葉擦過臉頰，留細如發絲血痕。

竟沒躲開。

“接保護任務。”

“此命旦夕，隻秦俠能救。”老者步，錦囊微微顫抖，“個盲女，名叫藍藍，廢棄神廟裡。”

秦時笑。

“保镖如牛毛，何必這個殺？”

“因為殺，”老者壓聲音，“‘青龍會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