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刻沒時間猶豫。

蘇牧猛閉睛，将全部識灌進輪回。

銀腦炸開，機械飛者記憶如潮般湧來：納米機械如何編織成網，識波如何與錨點産共振，甚至連當時灼傷機械臂傳來刺痛，都清晰得讓打個寒顫。

“共鳴頻率兆赫。”睜開，瞳孔裡銀凝成實質，像兩柄劍刺向錨點。

顧清歡剛好撲到邊，環裹兩，亂流撕扯力突然減幾分。

蘇牧抓腕，能覺到皮膚流動灼熱——法則之力燃燒。

“跟！”對着顧清歡喊，“坍縮，歸位，鎖！”

兩個聲音疊起，像錘敲虛空。

輪回裡，錨點團突然震顫，表面紋開始斷裂。

顧清歡環芒盛，順着蘇牧臂湧進體，與輪回銀交織成張網，将錨點罩。

“給——！”蘇牧吼聲，額角血滴網，綻開細銀。

錨點震顫戛然而止，觸須像被抽骨架，軟軟垂落。

裂縫開始收縮，最後“砰”聲消失，核艙陷入寂靜，隻剩警報聲餘音闆嗡嗡回響。

顧清歡癱懷裡，後環黯淡，隻剩若若無紋。

蘇牧扶着滑控制台，伸摸臉——滾燙得驚。

“傻姑娘，”啞着嗓子笑，“透支這麼，該頭疼。”

顧清歡閉着，嘴角卻翹起來：“也用機械體記憶？玩兒傷精神。”

蘇牧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