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報聲尖嘯像根細針，正往蘇牧膜裡鑽。

李維斯教授按肩頭突然松開，老後退半步，褂擺掃過操作台邊緣量子對撞機參數表，紙張發細碎聲。

“信。”蘇牧聽見自己聲音，比象穩當。

盯着教授鏡片淡紅污漬——剛才沒注，污漬形狀極像機械飛者記憶裡，艦爆炸時迸濺能量流。

李維斯喉結動動。

這位向來注儀表老教授此刻領帶歪成銳角，像被拽着領子拖過來。

最後闆正滲霧裂縫，又掃過顧清歡裡能量槍，突然擡理起領帶。

屬搭扣碰撞脆響裡，說：“記得鎖好級權限門。”

門後攏瞬間，蘇牧聽見廊裡清夫喊叫聲陡然變，混着能量槍擦過牆面焦糊。

顧清歡環屏幕徹底變，指尖無識敲着槍柄，指節泛——這緊張時老毛病，次粒子對撞實驗故障時，也這樣敲碎半塊數據闆。

“蘇牧。”突然開，聲音比平時輕度。

蘇牧轉頭，見尾泛紅，像剛哭過又強憋回。

實驗應急燈臉投，照後淡紋——紋見過，輪回視野裡，每個平宇宙“顧清歡”後都類似标記，隻顔淺同。

“鏡像宿主。”指絞着制擺，從指縫裡擠幾個字，“另個宇宙。”

蘇牧輪回突然發燙。

起資料，顧清歡對着量子糾纏公式發呆，嘴裡無識現宇宙算符；起周清夫突襲時，總能提半秒拽往反方向；起剛才環屏，屏幕閃過實驗監控，而片翻湧雲——機械飛者記憶裡見過“鏡像宇宙邊界”完全吻。

“系統需平衡。”顧清歡聲音開始發顫，喉結随着每句話滾動，“們從坍縮宇宙裡把撈過來，當能量錨點。最……”突然按太陽穴，指節抵發際線，“開始記起些屬于這裡事。比如……”擡頭，睛亮得驚，“比如古代當劍客時，師父關門弟子，們終頂過。”

蘇牧呼吸頓。

輪回自動展開，見無數繭裡“自己”同時轉頭——劍客蘇牧腰間鐵劍嗡嗡作響，際艦長蘇牧制肩章閃着顧清歡後樣，末法修士蘇牧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，而們視線，全部落某個共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