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昭……"病曆單鋼筆字力透紙背，紙頁邊緣泛起被汗浸透毛邊。程墨指尖撫過"額葉質切除術"刺孔痕迹時，鋼筆尖"術"字最後豎劃破折号突然刺痛指腹。乙醚殘留氣像隐形蛇信舔舐腔，喉結滾動間仿佛又聽見哈爾濱憲兵隊刑訊鐵門開時鏽鉸鍊呻吟，些被注射緻劑後供詞總帶着同樣化學甜膩，如同摻砒蜂蜜。

落鏡突然泛起霧，鏡面凝結冰般裂紋。周國何時站後，呢擺還沾着解剖磚青末。程墨鏡面倒裡見輕分裂雙瞳——因虹膜震顫淌着理性淚，卻因長期凝視顯微鏡目鏡而蒙着乳翳障，仿佛陰陽鏡裡爬妖物。術刀劃開空氣時帶起零度寒氣，刀刃邊緣凝結細血痂呈，解剖溫與福爾馬林蒸汽共同催結晶。

"京……陵女子文理學院……"周國喉結發齒輪鏽摩擦聲，突然痙攣成持術刀姿勢，銀刃劃破程墨肩章呢料，絲線綻開瞬間讓起昨夜檔案密匣裡碎片。方染血領同樣繡着曼陀羅，針腳間還糾纏着實驗體潰爛皮肉組織——正井部隊，側同樣刻着這個編号。而此刻周國佩戴翡翠戒指，側龍睛處赫然嵌着粒紅結晶，放鏡呈現體腦神經網狀結構。

"們把記憶……"林曼婷突然抓程墨袖，染着鳳仙指甲呢料留血痕，"像切蔥樣切成片……"瞳孔突然放，空劃解剖刀形狀，"然後片片……移植到個怪物腦子裡……"

程墨望着全牆滲漬，形狀恰似體輪廓。昨夜截獲密電突然腦組：井部隊"忠字計劃"最後步，正将活體記憶移植到完全格化實驗體。而周國後頸縫疤痕，此刻正晨泛着鮮紅——正記憶移植術特愈痕迹。

檔案燈管突然爆電，映射周國僵直背。程墨瞥見指規律叩擊案卷，摩斯密碼節奏正昨夜截獲密電頻段。

"京防疫給部運輸記錄……"周國機械抽泛黃卷宗，卻故将翡翠戒指壓"忠字計劃"執表角。戒指嵌紅結晶燈投射微縮全息像——部隊實驗平面圖，程墨分見凍艙編号-正對應張遠失蹤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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