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濁而沉還清而鮮豔？”蘇衡耐問。

“……後者！”韓軍頭見蘇衡面改，漸漸也被淡定從容所染，答話越來越自如。

“張嘴伸舌，舌象。”蘇衡從病案本擡起。

“啊——”韓軍頭依言照。

蘇衡頭刷刷又幾筆。舌紅。

“伸。”蘇衡指令簡單。

“哦。”韓軍頭乖乖伸。

脈數。蘇衡病案本又添兩個字。

“血清而鮮，這腸風。病并非疑難雜症，隻風熱濕毒壅遏腸，損傷血絡，故而引起便血。”蘇衡病案，條斯理給韓軍頭分析。

“真？！”韓軍頭自禁，“還藥嗎？還能自己好？”

“……藥還。治法以清腸涼血為主，兼以疏風氣。給開劑槐散。”蘇衡頭，用炭筆黃紙寫藥方。

槐散配伍簡單卻巧妙，隻槐、柏葉、荊芥穗枳殼。槐為君藥，能清腸濕熱，涼血止血。側柏葉為臣藥，能增強槐涼血止血之力。荊芥穗與枳殼疏風理血。藥用，具氣止血，疏風清腸之奇效。

“将這方藥研磨成錢細末，再用米湯調好即。”蘇衡撕頁黃紙遞給韓軍頭。

韓軍頭雙接，如獲至寶。

“病完，事問。”貴拍拍屁股，從站起來。

“您問您問。您盡管問！”韓軍頭将蘇衡給開藥方貼藏好，個掃沉郁，覺自己又能擡起頭。

“跟打聽個，聽說過‘狄青’？”貴問。

“哎喲，您這問！”韓軍頭拍腿，“這咱們延州指使名字，個延州軍營，誰啊！還當您問麼軍秘呢！”

狄青竟然就延州指揮使？為麼魏氏之問軍營，卻說。蘇衡這般着，也開問來。

“？麼能！狄指使戰功赫赫，威名遠揚。陣殺敵從來都打鋒，帶着兄弟們就往沖，些鼠輩見，紛紛望風而逃！别說延州，保軍将士也都熟咱們狄指使威名啊。說，麼就耍玩，麼就從其方招進來兵蛋子，個屁嘞！”韓軍頭說得唾沫橫飛。

“狄指使如今營？”蘇衡問。

“”，韓軍頭搖搖頭，“泾原與秦鳳來個經略撫司判官，狄指使數拜訪位尹判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