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晝，國子監未時便能散學。

昭抱着書箱剛離開，就被書童“恭恭敬敬”請抄書。

青玉案片狼藉，散落着幾個被随揉卷紙團，昭執筆，墨汁宣紙暈開斑痕。

又毀張。

昭揉碎後丢邊，拿過張宣紙，案頭《禮記》被翻得嘩嘩作響。

字紙橫豎，潦極，昭得煩，正再來，忽覺背後襲來陣，墨夾帶着清冽氣息籠來。

晏為卿體溫透過衫滲進肌理，從背後握昭，毫費勁扣指尖，筆鋒驟然淩厲，字端正極。

昭先字放起，簡直個個底。

昭突然提起，僵着脖子敢回頭。

就這麼寫滿頁紙，晏為卿才淡淡松開，退後幾步。

“如此字迹才算格。”

視線掃過昭紙團，“若書寫潦，就練到為止。”

昭原本僵子才放松片刻，本底就憋着氣，又聽晏為卿這麼講，索性将狼毫丢。

“寫！”

還像從般，用耍無賴招逃脫。

晏為卿似從，并無縱容，隻聲威脅。

“違背師長，爺若退學，便必再來。”

威脅毫無威懾力。

昭收拾着書箱，裝作副離開模樣，嘴裡還詞。

“來就來，反正傻子用讀書。”

晏為卿居臨，睥睨着案昭，皙臉何時染墨汁。

昭原本收拾着東，突而被伸捏面頰，當即愣原，連拿着筆都頓。

晏為卿修剪幹淨指尖臉頰刮蹭，肌理嫩，隻稍稍使力，就留兩紅痕。

眸，倒也沒見過個男被嬌養成這樣。

對樣好，怪得昭能狠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