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往事

睜開時，懷裡抱着個烘烘團子。

粒簌簌砸臉，遠處把夜空燒得猩紅。

頭着個蜷縮胸娃娃，睫毛結着冰，臉頰卻紅撲撲，嘴裡還含着塞給半塊凍麥餅。

這兒？誰？

直到支流箭擦着朵飛過，釘入後枯樹時，記憶才像破冰，轟然沖進腦——

哥哥。

後傳來馬蹄踐悶響，女尖叫刺破夜空：

“逃！帶着阿弟往——”

話音戛然而止。

抓起弟弟往背甩，用麻繩将捆緊。

歲孩子背着兩歲娃娃，裡得像條瘸腿狼。

們族曾初代皇血脈分支。

阿娘說祖過移填能，到這代，隻剩滿被權欲腌入骨。

們用活煉器，拿嬰孩祭，終于惹得各族圍剿。

滅族夜，背着弟弟鑽過狗洞逃來時，腰間玉佩烙着滾燙血——親捅穿叔喉嚨，血濺玉佩螭紋睛裡。

＂哥，餓。＂

弟弟背拱拱，打斷回憶。

掰開凍僵指，把最後半塊麥餅搓成渣喂。

這們從野狗嘴裡搶，還留着犬撕咬疤。

古荒原比惡鬼更怕。

們被狼群追過夜，攥着撿來斷劍，把弟弟塞進樹洞，自己引着狼群往懸崖；沼澤邊撿腐爛獸屍時，弟弟誤毒菇渾發，背着跪個部落，終于個巫醫啐唾沫：

“用血換。”

現臂還刀疤。

……

歲，灘邊搭。

頂鋪着蛟龍鱗片——畜吞弟弟，被捅穿睛拖岸，鱗片會泛青藍。

弟弟歲，追着問："哥，為麼會兩個亮？"

"蛟龍珠子！再問就把扔喂窮奇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