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危機

鐵到站提示音響起時，溫予突然傳來陣尖銳刺痛。識蜷起指，指甲掌留個形紅痕。陸臨川已經到車廂門，具箱屬搭扣頂燈反射着。溫予叫，卻發現自己腕像被灌鉛，連擡起力氣都沒。

回到公寓已夜。溫予把止痛片扔進嘴裡，沒用直接咽。藥片刮過喉嚨觸讓起時候吞枚徽——同樣澀屬。對着浴鏡子練習微笑，鏡嘴角弧度卻像壞掉節拍器，麼都擺準位置。

機淩晨點震動起來。蘇雯發來約附件裡，"每場商業演"條款用黃亮标。溫予用笨拙回複消息，打錯字母屏幕連成串諧音。開始，滴順着空調機滴落，節奏像極肖邦《滴奏曲》裡個斷複a音。

次排練廳裡，溫予彈到《革命練習曲》。最後個音符消散時，發現陸臨川站邊，裡拿着落會議份商業企劃書。用紅筆劃掉所"流量變現"條款，邊緣空處畫幅圖：架鋼長輪，最圈标着""位置淺淺裂痕。

"藝術用來榨汁果。"說這話時，診所後院梧桐樹正飄落葉，片枯葉卡縫裡，風發類似音踏闆摩擦聲響。溫予活動着逐漸恢複靈活指，突然彈段歡布格缪勒——歲考級時曲子。陸臨川背對着笑，肩胛骨輪廓褂起伏，像箱裡振動音闆。

又起來，這次溫柔細。溫予鍵躍，疼痛像退潮般漸漸消散。陸臨川具箱裡具偶爾随着節拍輕響，仿佛為打着隐形拍子。當夜完全籠罩時，診所老鋼發久違亮音，像終于回自己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