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爸爸發消息。

約幫忙挑把刀。

，媽媽。

暫時殺魚，改殺牛蛙。

最牛蛙季節，接樓餐館單子。

虎卡牛蛙颚，指腹抵脊椎凹陷處，讓牛蛙暫麻痹掙紮。

刀尖從枕骨孔斜刺入腦，腕輕旋攪碎腦幹。

然後倒吊，切開趾間蹼膜。

血液像葡萄酒樣傾瀉。

動作麻利迅速。

很賦。

卧趴着繪本，又，昏昏欲。

等些時。

爸爸好像也間，真來啊。

把抱梳妝台，兩支側。

目寸寸碾過臉，像把樣子刻進髒。

鏡面冰涼，映媽媽單。

靜着，雙腿懸空像隻被擱置瓷偶。

“林歲奚。”

爸爸很喊名字。

對稱呼，隻寶寶奚奚。

“？”

媽媽點頭。

“笑。”

笑起來，貝齒排，很愛。

“哭，為哭。”

很，咬着唇豆淚珠翻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