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萍臉欣慰，歎：“勤奮點好啊，起鳥兒蟲。”

話鋒轉，又打趣，“姑娘鄉麼久，咋就沒染這好習慣呢，剛才還得正呢。”

李笑着說：“反正讓們起來又沒事兒，就讓們繼續呗。”

會兒，楊萍從廚端來兩個粗瓷碗，裡面盛着黃玉米碴粥，配着碟油漬漬醬蘿蔔。

另籃裡躺着幾個溫熱面饅頭，表皮還沾著蒸屜。

“趁熱，”往兩碗裡各舀勺豬油，“釣魚個體力活，飽。”

圍，唐元粥，放碗說：“王首長就愛釣魚，今得好好陪樂呵樂呵。”

李點頭應：“聽您說首長釣魚技術特别厲害，還真挺期待。”

虎嘴裡塞著饅頭，聲音含糊清：“就盼著今能釣幾條魚。”

唐元從藤起，将個軍用壺灌滿涼開：“王首長直門，咱們得趕點半到。”

指節敲敲鐵皮表殼，“，跟虎子杠，首長邊兩輛鳳凰牌。”

李咬着饅頭含糊應聲，餘瞥見虎正把醬蘿蔔往粥裡拌。

用膝蓋頂頂虎：“點鹹，回頭耽誤釣魚。”

虎則臉無所謂，“嗐，哥，跟塊兒就熱鬧嗎？次釣到過條？純粹放屁添風。”

李無奈。

點剛蒙蒙亮，胡同燈還泛著昏黃暈。

唐元自車後座綁着帆布釣具包，李跨後座，虎則像隻樹袋熊似吊唐元腰間，裡還着饅頭。

“點。”楊萍門遠遠招呼。

“放吧。”

随後，便起程。

經過菜場時，李忽然開，“爹，個事兒問您。”

“事兒直說。”

“您說這魚，幾點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