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聞言怔，擋甯全纖軀微微顫抖。

偏過頭向甯全，忽而湧抹：

“方離，說話當真？麼？”

方離被擊得無力反抗，虛聲答：

“又如何，娘……隻為命運再搏搏罷。”

風卷殘雲，肅殺。

娘因魂魄相連，無法違抗方離，隻得絕望閉雙，唯餘清殘音風回蕩：

“既如此，娘唯以命相護……”

“以命相護！”

趙靈均聲打斷，現擋成淵與娘之間，面對着方離與娘，聲：

“方離，若循理輪回，又會這些事端？”

成淵瞥見趙靈均，将眸凜冽殺氣驟然斂，随後指尖輕擡，将周缭繞氣分為兩股，如潮退散——

唯恐陰煞之氣侵擾，損清靈陽氣。

漏進割裂着趙靈均面龐，将睫方才沾冰融化。

見到與故眉幾分相似趙靈均，娘神恸，橫攔臂卻仍放分毫，嘴輕聲：

“靈均……”

娘指尖微顫，冰環繞着與躲後方離，固執與周遭滔氣對峙……

“娘——”趙靈均聲震雲霄，帶着幾分痛惜，“又何必如此執迷悟！”

“還，懂這些……”

娘尖酸澀，淚無聲盈滿眶，潸然欲墜，單因為——

之，與記憶抹清瘦如方書韻漸漸疊，恍若隔世。

娘神恍惚，似被往事牽動，鬼使神差間，竟再度将昔句勸言輕吐，此次仍舊聲音柔，卻字字如刀，割頭：

“靈均，等長後便會諸由己，屆時若被絆……定會助。”

料趙靈均接受這般說辭，用力搖搖頭，急聲反駁：

“到底懂，還自欺欺？”

娘沉默語。

趙靈均分焦灼，見娘仍舊為所動，轉而對着後方離喊——

“方離，若尚絲忏悔，便即刻這往溯無極陣，自己個斷，别再讓無辜為此喪命！”